少数民族文学中爱国精神的弘扬

时间:2023-06-08 09:54:04 公文范文 来源:网友投稿

【摘要】不同的民族,其爱国主义的文化精神的具体表现是不同的。本文围绕新疆蒙古族文学中爱国主义精神的表现,结合作品内容,从文化的角度探析新疆蒙古族文学对优秀文化传统的传承与发展。

【关键词】新疆蒙古族文学;传承与发展;爱国主义传统

爱国主义是千百年来固定下来的对自己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情感。随着时代的变迁,爱国主义的内涵也在逐渐变化,还应包含为祖国繁荣、富强、独立献身的伟大精神。具体内涵概括来讲,有民族自信力、抵御外辱、反对分裂、维护统一、建设祖国等内容。不同的民族的爱国主义精神在文学作品中的表现,或者换句话说,不同民族爱国主义的文化精神的具体表现是不同的。

蒙古族文学中爱国主义优秀文化的最初基调是讴歌新生活,赞颂伟大的党

不管是小说、散文还是诗歌,爱国主义精神都是文学作品最基本的主题。新疆解放之初,蒙古族作家们发表了符合当时党的文艺方针、人民心声的以叙事诗为主的诗歌以及民间祝词、赞词、谚语、格言、歌词等作品,主要是表达对各族人民带来自由、幸福生活的共产党和毛主席的感激之情;歌颂伟大胜利,展望更加美好的未来;赞美富饶美丽的祖国山河;讴歌社会主义社会;歌唱家乡的新变化;描绘草原新生活和蒙古族人民新的精神面貌;号召人民珍惜新时代建设新家园;揭露牧主剥削人民的罪行;怒斥旧社会黑暗本质等内容的作品。

浩·巴岱怀着对祖国诚挚的爱写出的文字,有着极强的感染力,他的爱国情怀、赤子之心随处可见,他在小说《昵美尔山风云》中描写老爷根登巴音的二子乔龙拒绝父亲最后的嘱托时,就说过这样的话:“您不是再三表示过,要服从共产党的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吗?咱们可不能忘记,是穷人的血汗把我们养大的。”这样的话,是年轻一辈对老一辈权威的挑战,也是对他们顽固与腐朽彻底的反抗,同时,也是借乔龙之口,表达对党和国家的信任和热爱,更是代表一种新的年轻的思想发出的声音,他们对国家和社会都有一份自己的理解,相信的是看得见的东西,而不是走向末路的谎言。还有小说中莫尔根在包勒德和齐布嘎婚礼上说的一段:“旧社会,我们草原虽强大,穷人却连搭蒙古包的地方都没有一块,连肚子也填不饱,要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如今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穷人才当了草原的家……”新与旧的对比,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种来自普通民众的说法,更为真实地表达出牧民对新社会、新生活的向往和赞美,他们犹如新生的婴儿,需要国家的关注与疼爱,对国家也有着热切的盼望和美好的幻想,他们相信在强有力的政权体制下,他们的未来一定充满希望,这种孩子般的依赖,使他们对伟大的祖国产生了深沉的爱恋。在《“傻瓜”贡且》的故事里,也有相似的情感表达,小说中,小伙子贡且运用智慧和力量,不畏艰险与反动派进行顽强的斗争,而这种勇气的来源,是对人民和国家的热爱,他想让牧民们远离苦难的折磨,想让国家变得更加强大和富饶。

在诗歌中,浩·巴岱的这种爱表达得更为强烈,《在喜庆的日子里》说:“论起过去与现在,歌颂今天的幸福生活,过去的社会多黑暗,现在的生活多幸福。”过去与现在的对比,家乡的变化,富饶的生活,对现在的满足,强烈的反差使作者对祖国的感谢溢于言表,在《开都河颂》中,作者也表达了对故乡深深的爱恋和不舍,他这样写道:“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怎能把故乡的河水忘记!即使经历千秋万代,怎能把自己的故土遗弃!”对故土的爱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对伟大祖国的爱也就不言而喻了,这种感情在《迎接牛年》中就更明显了,“人民安居乐业,前途光明远大,国家繁荣富强,气象万千更胜一年”,是对祖国母亲更为诚挚的祝福。

在新疆大量优秀的各民族的文学作品中,普遍包含着丰富的想象和情感,它们的这种想象和情感在新文学作品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否定了旧文化价值规范,同时,也为新文化的价值规范体系增添了新的思想、新的情感形式以及更加丰富的精神力量。特别是在新疆文学的小说创作中,对新时期的英雄人物的塑造,诗歌里对新社会、新生活的讴歌,形成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使文化大系统更为多姿多彩,更加充实、丰富。

英雄精神是蒙古族文学的基本精神,是爱国主义精神最基本的体现

这与北方游牧民族中普遍流行的英雄崇拜有直接关系。不论是蒙古人原始信奉的萨满教中的保护神,还是歌颂英雄的蒙古民间文学,以及蒙古人民对成吉思汗的顶礼膜拜,都不难发现英雄崇拜的盛行,更不难发现英雄精神的影响之大。

研究蒙古族文学,英雄史诗是不容忽视的,不管是长篇还是中篇英雄史诗,都刻画了一些虽名字不同但却有着相同历史责任与使命的英雄,他们的责任与使命就是用自己的英勇顽强同敌人战斗来誓死保卫自己的家乡与亲人。

当时社会以个人主义为文化价值的一部分,这种文化价值重视个人在社会中的作用和影响,对个人的能力和勇猛有一种强调的意味。而在蒙古族的英雄史诗中,刻画了不少这样的英雄,体现着当时的文化价值。作为一名英雄人物,是个有地位的人,要能通过竞技的测验,这是对其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英雄的基本评判标准,也是普通男子成婚的必修课——考婚(各种技能竞赛)。这或许是遗存下来的一种古老的成人仪式。在上述考验的基础上,英雄们还要独自承担起保卫国土亲人的重任,借助于各方面的力量独自同敌人作战,最后取得胜利。

在新时期的蒙古族文学中,英雄“不再是孤立的、个人化的,而是时代的、社会的新英雄”,英雄“从神坛走向民间、大众,成为百姓中的一员”。长篇历史小说《奔腾的开都河》是继《命运》后浩·巴岱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小说以历史事实为依据,用文学创作的手法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用反革命武装镇压革命力量,欺骗和拉拢民族上层人物,企图分裂革命队伍的反动本质。作品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热情地歌颂了土尔扈特蒙古人民不屈不挠的英雄气概。作者在作品中采用了生动的民族语言,记录了这场斗争的真实过程。作品展示了革命队伍中不同阶层人士对革命的不同态度和立场,充分证明了广大牧民群众是革命胜利的基础和决定力量这一真理。可以说这是一部可歌可泣的革命斗争史。作品中塑造的一些英雄典型形象,身上具备了社会公有的文化价值,集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于一身,同时集真、善、美于一身。这些典型形象具有文学教育功能和审美愉悦功能,成为社会行动范式,对社会起到了积极的引导作用。

嘎·贡巴在他的系列中篇小说《边防哨所》和《拜格孜吐山的雄鹰》里成功地塑造了达答、阿拉西加布等察哈尔蒙古部落的英雄形象,他们为了祖国领土的完整和人民的安居乐业,不屈不挠地与沙俄侵略者进行血战,表现出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气概。长篇小说《小溪》以三区革命为背景,以额尔德尼领导的蒙古骑兵团战斗故事为主线,反映了居住在博尔塔拉一带的察哈尔蒙古人民悲欢离合、流血牺牲、不屈战斗的感人故事。故事之复杂,人物之多,在新疆蒙古文学史上是空前的。

蒙古族文学爱国主义的基本思想是家乡之爱

祖国是十分广大的,而每个人只是生活在一个比较小的区域里,人们对祖国養育之恩的体验,也总是首先体现在故乡对自己的养育之恩,然后进一步上升为祖国养育之恩。从普遍意义上来看,一定的文化条件是文学作品产生的先天土壤,因此展示文化现象的文学作品,必须在作家具备一定的情感、理想、能力以及一定的文学作品创作工具的基础上才能得以实现。由此可见,文化是文学作品的助推器,文化的演变直接助推文学作品的演变与发展。

早期的蒙古族文学的代表作有策·乌力扎巴图的《祖国——金色的摇篮》、《新时代的妇女儿童》,额·刊载的《我们的太阳毛泽东》,玛·陶浩图和的《我们的北京》等诗歌,以赞美共产党、毛主席,歌颂祖国、家乡、社会主义社会和揭露、抨击黑暗社会为主旋律,这些作品为人民群众提供了精神食粮,满足了他们渴望知识的需求,激励他们奋发向上、斗志昂扬,勉励他们拥护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以饱满的精神、顽强的意志建设祖国的未来。

20世纪80年代成长起来的尼·索苏尔先后发表了《好马·好汉·哥哥》、《蒙古人及其酒和歌》、《有一种声音总使我疼痛》等散文,主要是对故乡之爱。作者在“游走”家乡的“文化群落”、在9000多字的散文里,以动态的笔触——似乎带着读者一起骑着马,漫游在作者怀念故乡的思绪中,明写对过世哥哥的追忆、对兄弟深厚感情的回忆,暗写作者在都市生活中难以排解的个体孤独、人性思索;明写哥哥对牧马的热爱、对草原的热爱、对游牧生活的热爱,暗写作者内心深处埋藏着的对给予生命和爱的亲人及家乡的愧疚,对浸润在血液里的游牧文化的难舍难弃;明写哥哥作为一个优秀牧民对牧马的依恋和赞美,暗写作者对都市纷繁、浮躁的厌倦和对自由快乐的精神解脱的向往;明写作者寻找家中丢失的马,暗写作者捡拾心中失落的情。

另一位作家特·那木吉拉写有《春的思索实话实说》、《牧民话》、《希望·花·坟墓》、《留恋戈壁的诗》等长短诗200余首。他的诗歌在蒙古族读者中颇有影响。诗作大多是描写戈壁小村的风土人情,显示作者对家乡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以及对家乡的热爱。作品生活气息浓郁、语言朴实简练、表现手法和形式多样,具有浓厚的哲理意味。作者就像一个流浪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有人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他诚惶诚恐地抬头,才发现世间还有这样的去处,于是他紧随而行,并且矢志不渝,恰巧的相遇,成了维系一生的信仰,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党,而那个家就是我们的祖国和人民,他用一生的时间去感谢这样的一个归属,一片赤子之心,让人为之动容。

但是,仅有故乡之爱,还不是完整意义上的爱国主义,如果把自己的思想仅仅局限在“故乡之爱”,而不爱祖国,就是狭隘的。要把“故乡之爱”上升为爱国主义,就必须把对故乡的热爱扩大到对整个的祖国之爱。

新疆各民族共同形成的边疆文化,尽管尚处于一种“弱势者”的文化状态,面对外来的“文化霸权”的强势渗透,有时会表现出无所适从或盲目跟风,面对市场经济的运作模式,新疆各民族共同形成的边疆文化,并没有进入“主旋律”。因此,在采摘能够引以自豪的所谓“文化资本”,比如有关狩猎、语言、建筑、音乐、沙漠、戈壁的知识,有关屯垦戍边、开发边疆、建设边疆的精神,这些初步构成了新疆人共同的生态观念、行为模式和道德范式,是十分必要的。然而,更重要的是,各民族文化都要勇敢面对世界“大文化”的挑战,敢于面对冲突,积极反思,弘扬优秀传统,增加文化的新鲜血液。

综观新疆蒙古族文學,无论是一个时期的文学作品,还是一个作家的各类作品,大多都包含有英雄题材,他们歌颂英雄、怀念英雄、崇尚英雄,这种英雄情怀,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变成了集体的地域观念,特别重视乡音、重视故土、重视历史遗留物,沉浸在“英雄”过去的恢弘时代。面对社会的急剧变化,由于经济的繁荣和大众文化的迅猛冲击,受到了文化量变和历史量变的冲击。如果说“文化”是一种习惯,是一个积极的过程,是从传统文化的内部发展出来,是以社会记忆的形式积累下来的集体知识,那么,面对开放性强劲的后现代文化思潮,积极行动起来,挖掘和传承优秀文化精神,使“英雄”永远光照世人,就显得尤为重要和紧迫。

[本文为2010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批准号:10YJA751002)的子课题《新疆蒙古族文学对优秀文化传统的传承与发展研究》的前期成果]

(作者单位:新疆财经大学)

编校:董方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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