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穆斯林的幸福观及影响因素:一个比较群体视角

时间:2023-05-18 13:12:03 公文范文 来源:网友投稿

zoޛ)j首教育程度对穆斯林幸福感的提升作用较大,但是收入水平的变化无关重要。这些构成了穆斯林群体主观幸福比其他群体较高的社会结构要素。

关键词 穆斯林 主观幸福 宗教信仰 生活形态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662X(2016)03-0107-09

一、研究意义和背景

宗教信仰是否影响人们的主观幸福?国际学术界提供了两大理论解释。第一,宗教信仰给人某种精神安慰,提供了寄托人生和慰藉心灵的功能,所以即使遭遇了生活挫折或事业失败,教徒也持续地拥有一定程度的主观幸福。①第二,宗教活动使教徒拥有稳定的教友网络,提供了持续的社会支持,是教徒主观幸福的促进机制。②这些理论解释均来自于西方社会基督教徒的观察和分析。本文的研究兴趣是:这些解释在多大程度上适合于中国西部的穆斯林?在西部穆斯林的群体特征和现实生活形态中,又有哪些要素影响着他们的幸福观?

研究上述问题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和理论意义。经验研究告诉我们,西部穆斯林群体的主观幸福显著地高于其他族群,包括信仰宗教的群体和无宗教信仰的群体,无论汉族还是其他少数民族。③那么,探讨西部穆斯林群体的幸福观及其影响因素,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其中的机理,对于评价和调整宗教政策和民族政策,加强宗教群体和少数民族的有效社会治理,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另外,我国是一个多宗教、多民族的国家,穆斯林群体有其独特的文化,相对独立于其他国家伊斯兰教的发展历史。同时,我国穆斯林群体既有聚居、民族自治的生活状态,又有散居、与其他宗教群体和民族群体杂居的生活状态。所以,研究这一群体的幸福观,能够帮助我们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理论解释。

为了实现上述目标,我们必须首先认识到,幸福是一个复杂的心理现象和社会现象,宗教仅是其中的一个影响因素。我们知道,人们对幸福的哲学思考可以上溯到古代,而20世纪50年代以后,关于幸福的研究进入了实证研究阶段,Diener E. et al.,“Subjective Well-Being: Three Decades of Progress,”Psychological Bulletin, vol.125, no.2, 1999, pp.276~302.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议题之一就是主观幸福(Subjective Well-being)的测度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生物学从遗传与变异的角度研究主观幸福;Lykken D. and Tellegen A.,“Happiness is a Stochastic Phenomenon,”Psychological Science, vol.7, no.3, 1996, pp.186~189.心理学偏好考察人格特质对主观幸福的影响;Schimmack U. et al.,“Personality and Life Satisfaction: a Face-level Analysis,”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vol.30, no.8, 2004, pp.1062~1075.人口学侧重分析年龄、性别、婚姻状况等因素与主观幸福的关系;Diener E. and Suh E.,“Ag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An International Analysis,”Annual Review of Gerontology and Geriatrics, vol.17, no.1, 1997, pp.304~324.经济学重点关注了个人收入如何影响主观幸福;Frey B.S. and Stutzer A.,“What can Economists Learn from Happiness Research?”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 vol.40, no.2, 2002, pp.402~435.社会学则偏重研究群体归属、社会融合等因素对主观幸福的作用。Diener E.,“Subjective Well-Being:The Science of Happiness and a Proposal for a National Index,”American Psychologist, vol.55, no.1, 2000, pp.34~43.美国学者伊斯特林关于经济发展水平与人民主观幸福的跨国研究引人注目,所提出的“伊斯特林悖论”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讨论。这一悖论的较早版本可以概括为:虽然一国之内人们的幸福感富人高于穷人,但跨国比较发现,穷国的平均幸福与富国十分接近。Easterlin R.A.,“Does Economic Groeth Improve the Human Lot?Some Empirical Evidence,”in P.A.David and W.R.Melvin,eds., Nations and Households in Economic Growth,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4, pp.89~125.经过修订的较晚版本提出:从长期看,经济增长能够提高幸福感的空间是有限的,一个国家的主观幸福受经济发展影响上升到一定程度时,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可能导致主观幸福的停滞或下降。Easterlin R.A. et al.,“The Happiness-Income Paradox Revisited,”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vol.107, no.52, 2010, pp.22463~22468.伊斯特林的研究提示我们:第一,不同群体之间、同一群体的不同历史时期之间,收入对于主观幸福的影响作用是不同的。这说明,测度主观幸福的影响要素并不存在普遍适用的绝对标准,而跨群体的比较研究有助于对主观幸福客观和深入的理解。第二,对主观幸福进行比较研究时,除了考虑不同群体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之外,必须考虑群体之间非经济状况及其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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